工地情缘:我与食堂大我十几岁漂亮姐姐的感情纠葛
发布时间:2025-09-12 12:37 浏览量:16
工地情缘
那年夏天,太阳把城市烤得像个蒸笼,我揣着皱巴巴的大专毕业证,在人才市场转了三天,最后还是跟着老乡钻进了城南的建筑工地。父母是厂里的老工人,供我读完大专已经掏空了家底,钱包见底的窘迫,让我不得不放下那点“大学生”的可怜自尊,扛起了沉重的钢筋水泥。
工地里尘土飞扬,搅拌机的轰鸣从早到晚不停歇,汗水刚从额头渗出来,就被毒辣的太阳烤成了盐渍,糊在工装领口上,又硬又痒。每天收工后,唯一的慰藉就是去工地食堂——不为别的,就为看一眼掌勺的秦玉。
秦玉四十三岁,却一点不显老。皮肤是那种天生的白皙,不像工地上其他女人那样被晒得黝黑;身材丰腴却不臃肿,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,手腕一扬就能把菜盛得满满当当;最勾人的是她笑起来时的两个酒窝,浅浅陷在脸颊上,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温柔。每次我排队打饭,总故意磨蹭到最后,就为了能和她多说两句话。
可她丈夫老李,却是另一副模样。整天邋里邋遢,领口永远沾着油渍,嘴里叼着五块钱一包的劣质香烟,吐出来的烟圈里都裹着一股汗臭味,牙齿被烟熏得蜡黄,笑起来时还会露出两颗发黑的牙。我不止一次在心里嘀咕:这么好的一朵花,怎么就插在了这坨牛粪上?
日子久了,我和秦玉渐渐熟络起来。每次打饭,我都变着法儿逗她:“秦姐,您今天这碎花衬衫真好看,穿在您身上,说是二十八都有人信!”
秦玉总会放下勺子,轻轻拍一下我的胳膊,眼里带着笑意:“小杨,就你嘴甜,快拿上饭去吃,一会儿凉了。”
有天中午,食堂的人走得差不多了,我故意磨蹭着收拾碗筷,凑到她身边又提起老李:“秦姐,您这么好的人,李哥可得把您当宝贝供着才行。”
她正擦着灶台,动作顿了顿,声音轻得像叹气:“你李哥人实在,过日子嘛,不就图个踏实。”
我撇撇嘴,小声嘟囔:“踏实有啥用,看着跟您一点都不般配。”
秦玉像是听见了,却没接话,只是默默拿起我的饭盒,又多舀了一勺红烧肉,油亮的肉块堆在米饭上,香气直往鼻子里钻。
从那以后,她总给我多盛些菜,有时是一勺排骨,有时是两个卤蛋。我心里渐渐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,觉得她对我,或许也有几分不一样的意思。有次我趁没人,偷偷塞给她两百块钱,说是“饭钱”,她推辞了半天,最后还是收下了,耳根却红得厉害。
有天傍晚,食堂就剩我们俩,我壮着胆子,靠在灶台边问她:“秦姐,要是有个年轻的、懂您的人喜欢您,您会心动不?”
秦玉手里的抹布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她弯腰去捡,脸却红到了脖子根,站起身时,嗔怪地瞪了我一眼:“你这孩子,净说些胡话,赶紧拿上你的饭盒,回工棚去!”
我没走,反而往前凑了两步:“秦姐,我没说胡话,我是认真的。”
她的脸更红了,推着我的胳膊往外走:“别瞎想,我比你大十几岁,你赶紧走!”
可我没打算放弃。过了几天,我帮她收拾餐具时,又凑到她耳边,声音压得很低:“秦姐,我觉得您特别迷人,跟李哥在一起,真是委屈您了。”
秦玉的脸色瞬间变了,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:“杨帆,你别乱说!我和你李哥感情好着呢,你再这么说,以后就别来食堂打饭了!”说完,她转身就进了后厨,留下我愣在原地,心里又悔又涩。
没过多久,秦玉却主动来找我了。那天下午,她在工地门口等我,脸色苍白,眼神里带着恳求。见我过来,她犹豫了半天,才小声说:“小杨,我家里老母亲病了,住院要花钱,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借我点钱?”
我一听,心里莫名地欢喜,觉得这是个机会。我立刻点头:“借钱没问题,秦姐,您要多少?”可话刚说完,我又坏笑着补充,“不过,您得答应我个条件。”
秦玉皱起眉头,语气有些警惕:“你这孩子,别瞎闹,有话直说。”
我凑近她,声音压得更低:“今晚,您陪我聊聊呗,就我们俩。”
秦玉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,像是被火烧了一样,她生气地推了我一把:“杨帆,你太过分了!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,你怎么能这么想我!”说完,她气呼呼地转身就走,我站在原地,心里又懊悔又失落——我是不是把她逼得太紧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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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度陈仓
自从上次被秦玉拒绝,我心里一直不是滋味,连着好几天都没敢去食堂打饭,怕撞见她尴尬。可没想到,过了三天,秦玉又来找我了。这次她的态度明显软了许多,眼眶红红的,像是哭过,眼神里满是恳求。
她低着头,手指绞着衣角,声音轻得像蚊子哼:“小杨,上次是我太急了,说话重了点,你别往心里去。我母亲那病还没好,医院又催医药费了,还差不少,你能不能……再帮帮我?”
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,我心里那点心思又活络起来,觉得她或许是回心转意了。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之前的要求提了出来:“秦姐,借钱可以,但是今晚,你得陪我。”
秦玉沉默了好久,手指把衣角绞得都变了形。最后,她像是下定了决心,咬了咬牙,轻轻点了点头:“行,但这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,尤其是你李哥。”
我兴奋得几乎跳起来,忙不迭地答应:“您放心,秦姐,我肯定不会说出去!”
当晚,我按约定,在工地附近的一家小旅馆等她。那旅馆又旧又破,房间里的灯光昏暗,墙纸卷着边,还带着一股发霉的潮湿气味。我坐立不安地等了十几分钟,秦玉才来。她穿着一件浅色的连衣裙,头发梳得整齐,可眼神却躲闪着,不敢直视我。
我再也控制不住,快步走过去,一把抱住她。秦玉先是挣扎了几下,双手抵着我的胸口,可没过多久,她的力气就小了,最后轻轻叹了口气,便没了动静。
从那以后,我们就开始了这种隐秘的关系。为了方便见面,秦玉不知从哪弄来一张假身份证,每次都用那个名字开房间。我们像做贼一样,在工地附近的小旅馆间穿梭,今天换这家,明天换那家,生怕被工友撞见,更怕被老李发现。
在这段关系里,我越陷越深。秦玉的温柔让我无法自拔——她会在我疲惫的时候,轻轻揉我的肩膀;会在我说起家里困难时,轻声安慰我;甚至会记得我喜欢吃红烧肉,每次见面都会从食堂偷偷带一份给我。我以为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,每次相会,都觉得时间过得飞快,分开时总舍不得。
秦玉似乎也越来越依赖我。我们不再只谈情说爱,更多的时候,她会跟我聊家里的事——说老李年轻时其实挺疼她,只是后来染上了抽烟喝酒的毛病,才变得邋遢;说她母亲身体一直不好,从小就疼她。我们常常在昏暗的旅馆房间里相拥而坐,聊着那些甜蜜又带着点伤感的话,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,落在她脸上,温柔得让我心颤。
有一回,秦玉突然告诉我,她要回老家几天,去看看母亲。我一听就急了,拉着她的手不肯放:“秦姐,你走了我怎么办?我一天都离不开你。”
秦玉笑着摸摸我的脸,眼神里满是温柔:“傻小子,我很快就回来,就几天。”可我就是不依不饶,缠着她撒娇,最后她没办法,只好妥协:“好了好了,带你一起回去还不行吗?不过你得装作是我的远房侄子,别露馅了。”
我立刻点头,心里又甜又暖——能跟她一起回老家,是不是说明她也在乎我?
秦玉的老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村,车子开到镇上就进不去了,我们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才到。她家是那种老旧的砖瓦房,墙皮都脱落了,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,挂满了青涩的果子。我们到的时候,家里没人,秦玉说老李去外地打工了,要年底才回来,我心里暗自高兴,觉得这下能和她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了。
晚上,月光透过木窗棂洒进屋里,落在秦玉身上,把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,显得格外柔美。我从身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,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,心里满是满足。那几天,我们在这小小的瓦房里度过了一段疯狂而甜蜜的时光——白天,她带我去山上摘野果,去河边洗衣服;晚上,我们相拥着躺在床上,聊着未来的事。我甚至偷偷想: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,该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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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生变数
从老家回来后,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往常。每天在工地干活,晚上偶尔和秦玉偷偷见面,虽然隐秘,却也带着几分偷来的甜蜜。我偶尔会在无人处回味那段山村时光,可工地的活计又苦又累,很快就让我无暇多想。
然而,平静没持续多久,就被一个意外打破了——秦玉把她女儿小雅带到了工地。
那天中午,我像往常一样去食堂打饭,刚走到门口,就看见秦玉身边站着个女孩。她扎着高高的马尾,发梢在阳光下泛着浅棕色的光;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,搭配着一双小白鞋,浑身都透着青春的活力。她的皮肤很白,是那种年轻女孩特有的、透着光泽的白,笑起来时,嘴角也有两个浅浅的酒窝,和秦玉像极了,却比秦玉多了几分灵动和朝气。
我整个人都愣住了,手里的饭盒差点掉在地上。心脏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,“咚咚”地狂跳起来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。我盯着她,眼睛都舍不得挪开——长这么大,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。
秦玉在一旁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,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,然后瞪了我一眼,压低声音警告:“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!她是我女儿小雅,还在上大学,这次是放暑假来帮我忙的。”
我连忙收回目光,脸上有些发烫,嘴上应着:“秦姐,您放心,我心里有数,就是觉得小雅妹妹长得真好看。”可话虽这么说,我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地往小雅身上瞟——她帮秦玉擦桌子时,马尾晃来晃去;她笑着跟工友打招呼时,眼睛弯成了月牙;甚至她低头捡东西时,脖颈的线条都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后来有一天,秦玉要去镇上采购食材,临走前,她把小雅托付给我,让我帮忙照看食堂。我心里暗喜,觉得这是个和小雅单独相处的机会。
秦玉走后,食堂里就剩我们俩。小雅先开了口,声音清脆悦耳,像山涧的清泉:“你是杨帆哥吧?我妈妈常提起你,说你在工地上帮了她很多忙,人特别好。”
我有些惊讶,连忙问:“你妈妈提起我?她都说我什么了?”我心里既期待又紧张——秦玉会怎么跟她女儿说我?
小雅甜甜一笑,露出两颗小虎牙:“说你踏实肯干,还特别照顾她,每次打饭都等最后,怕给她添麻烦。”
看着她灿烂的笑容,我忽然感到一阵心虚。若是她知道我和她母亲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事,还会这样笑着跟我说话吗?还会觉得我是个“好人”吗?
“你大学生活怎么样?”我赶紧转移话题,同时悄悄打量着她。小雅长得确实像秦玉,但比秦玉更年轻,更有活力,眼里闪着对世界的好奇和期待,不像秦玉,眼里总藏着几分生活的疲惫。
“挺好的,就是课程有点紧,作业也多。”小雅说着,眼神忽然黯淡下来,手指轻轻抠着桌角,“其实这次来工地,是因为外婆病重,妈妈需要凑医药费,我想暑假打工帮她分担点,实在不行,我就休学。”
我愣住了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。原来秦玉那么急着借钱,是因为这个?我看着小雅忧愁的模样,一股莫名的保护欲涌了上来——这么好的女孩,怎么能因为钱休学?怎么能让她承受这些?
“别休学!”我脱口而出,语气有些急切,“学业重要,你还这么年轻,不能耽误了。钱的问题,总能有办法解决的,你别担心。”
小雅抬头看我,眼睛里闪着感激的光,像是有星星落了进去:“杨帆哥,你真好。可是……外婆的医药费要好多钱,妈妈已经够辛苦了,我不能再让她一个人扛着。”
那一刻,我心里涌起一股冲动——我要帮她们,不管用什么办法,都要凑够医药费,要让小雅继续读书,要守护她的笑容。
可同时,我又感到深深的罪恶感。我对小雅产生的这种好感,是不是已经超出了“姐姐”和“妹妹”的界限?我和秦玉的那段隐秘关系,又该如何收场?若是小雅知道了真相,她会怎么看我?怎么看她母亲?
夕阳西下,余晖透过食堂的窗户洒进来,落在小雅身上,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。她正低头擦着桌子,侧脸的线条柔和又认真。我看着她,心里五味杂陈,像是打翻了调料瓶,甜、酸、苦、涩,全都混在了一起。
秦玉回来的时候,看到我和小雅相谈甚欢,脸色明显沉了下来。她把采购的食材放在地上,然后匆匆打发小雅去后厨帮忙洗菜,接着一把把我拉到食堂门口,语气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冷厉:“杨帆,我警告你,离我女儿远点!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,不准你打她的主意,更别把她牵扯进来!”
我看着她,忽然想起小雅说的“外婆病重”,心里一动,问道:“秦姐,你母亲的病,到底需要多少钱?”
秦玉愣住了,像是没料到我会问这个,她愣了半天,才苦笑着摇头:“问这个干什么?那不是小数目,你帮不上忙的。”
“或许我能。”我坚持道,眼神很认真,“你告诉我,到底需要多少,说不定我能想办法。”
秦玉叹了口气,沉默了好久,才低声说出一个数字。那数字对我来说,简直是天文数字——我在工地上一天才挣两百块,就算不吃不喝,也得攒好几年。可看着远处后厨里,小雅忙碌的身影,我竟然产生了一个念头:无论如何,我都要凑到这笔钱。
那天晚上,我失眠了。躺在床上,脑海里交替浮现着秦玉和小雅的面容——秦玉的温柔和依赖,小雅的笑容和忧愁,像两根绳子,紧紧地缠着我的心。我知道,我对小雅的感情已经不对劲了,可我控制不住那颗为她悸动的心。
更让我困惑的是,秦玉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。每次我问起她母亲的病情,她总是闪烁其词,要么说“快好了”,要么说“医生还在观察”,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慌乱。还有老李,自从我认识秦玉,就没见过他几次,秦玉说他在外地打工,可我总觉得不对劲——哪有丈夫常年不回家,连母亲病重都不回来看看的?
几天后,一个意外的发现,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复杂。那天下午,我在工地角落抽烟,无意间听到了秦玉和厨工老王的谈话,他们的对话内容,像一道惊雷,把我劈得头晕目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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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债难偿
暴雨是傍晚突然倾盆而下的。工地上的积水没过脚踝,黄泥混着雨水在路面上漫成浑浊的溪流。工友们早早就收了工,挤在闷热的工棚里,就着花生米喝散装白酒,牌九甩在木板桌上的声响隔着雨幕都能听见。我捏了捏口袋里皱巴巴的纸巾,找了个 “透气” 的借口,抓起角落那把伞骨断了两根的黑伞,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—— 其实我心里清楚,所谓 “透气”,不过是想见秦玉一面的托词。
食堂的灯泡大概接触不良,昏黄的光线下总带着几分闪烁。秦玉正坐在靠窗的桌前清点账目,指尖划过账本的动作又轻又慢,额前垂落的碎发随着低头的动作晃了晃。小雅在一旁擦桌椅,浅蓝色的围裙系在腰间,布料洗得有些发白,却被她打理得干干净净。听见门口 “哗啦” 的雨声,秦玉抬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先是愣了愣,随即就冷了下来,眉头也跟着蹙起:“这么大雨跑过来干什么?淋病了难道要我给你找医生?”
她的语气带着刺,可我还没来得及接话,小雅已经拿着一条叠得整齐的毛巾跑了过来,指尖还沾着刚擦桌子的水珠:“杨帆哥,快擦擦身上的水,别着凉了。” 毛巾递到我手里时,还带着淡淡的洗衣粉香味,和小雅身上那股干净的气息一模一样。我抬头看她,她的脸颊因为快步走动泛着浅红,眼神里满是真切的关切。
秦玉坐在原地没动,只是看着我们的眼神越来越沉,眉头皱得更紧了,手里的笔在账本上顿了顿,留下一个深色的墨点。
“妈,我去给杨帆哥盛碗热汤,刚炖好的萝卜汤,暖身子。” 小雅说着就要往厨房走,围裙的带子在转身时晃了晃。
可秦玉突然放下笔,起身拦住了她,语气不容置疑:“你去后面仓库清点一下库存,看看米和油还够不够。汤我来盛。”
小雅的脚步顿住了,她不解地看了秦玉一眼,眼神里带着几分困惑,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,只是小声应了句 “知道了”,转身走向了后厨。仓库的门 “吱呀” 一声关上后,秦玉才转过身看向我,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明显的警告:“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,离小雅远点。你到底想怎么样?真要搅得我们母女不安生才甘心?”
她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,可我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疲惫,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:“你母亲的病,到底怎么样了?医药费还缺多少?”
秦玉的指尖明显顿了一下,她避开我的目光,拿起桌上的笔无意识地转着,声音也弱了几分:“不劳你费心,我自己已经凑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怎么凑的?” 我追问了一句,目光落在她面前那本薄薄的账目上,“就靠食堂这点工资?你当我是傻子吗?” 食堂的工资我大致有数,一个月下来刚够维持母女俩的基本开销,要凑齐医药费,根本是天方夜谭。
秦玉张了张嘴,像是要辩解什么,可就在这时,后厨突然传来小雅的惊叫声,尖锐得穿透了雨幕:“妈!有、有老鼠!”
我和秦玉几乎是同时冲了过去。仓库里堆着不少粮油袋子,小雅站在一架木梯上,双手紧紧抓着梯杆,另一只手捂着嘴,眼神惊恐地盯着墙角的纸箱 —— 一只灰溜溜的老鼠正从纸箱缝隙里探出头。木梯因为她的颤抖晃得厉害,眼看就要歪倒。我没多想,快步冲上前扶住梯脚,可就在这时,小雅脚下一滑,整个人失去平衡,朝着我这边跌了下来。
她的身体很软,跌进我怀里时,带着一股淡淡的茉莉香,发丝扫过我的脸颊,痒得我心尖发颤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,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,还有她因紧张而加速的心跳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!” 秦玉的厉喝突然响起,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。
小雅像是被惊醒一般,慌忙从我怀里挣脱出来,脸颊瞬间红透了,一直红到耳根,她低着头,小声解释:“妈,仓库里有老鼠,我、我怕……”
秦玉的脸色铁青,她快步走过去,一把拉过小雅的胳膊,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:“说了让你别来仓库!听不懂话吗?以后不准再踏进这里半步!” 小雅被她拉得一个趔趄,却没敢反驳,只是委屈地抿着嘴。
那晚之后,小雅看我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。每次在工地遇到,她总会停下脚步跟我打个招呼,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,像是羞怯,又像是期待。而我,也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 —— 我知道,我不该对小雅动心,她是秦玉的女儿,我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,可每次见到她那双清澈的眼睛,所有的理智都会土崩瓦解。
一周后的中午,太阳毒得厉害,工地上没什么活,我躲在角落的树荫下歇息,手里拿着半瓶矿泉水。就在这时,食堂后门传来秦玉和厨工老王的谈话声,声音不大,却顺着风飘进了我的耳朵里。
“老王,最后那笔钱,到底什么时候能到?医院那边催得紧,再拖下去,我妈就……” 是秦玉的声音,带着她从未有过的焦虑,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。
老王叹了口气,声音里满是无奈:“玉姐,不是我不帮你,可那地方真的去不得啊!虎哥那帮人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,吃人不吐骨头,你要是真借了他们的高利贷,这辈子就彻底完了!”
“那我能怎么办?” 秦玉的声音更哑了,“我妈等着手术救命,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……” 后面的话没说完,却满是绝望。
我手里的矿泉水瓶 “哐当” 一声掉在地上,水洒了一地。高利贷?秦玉竟然要去借高利贷?我脑子里一片混乱,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着,又紧又疼。
当天晚上,我没回工棚,一直守在食堂外的路灯下。直到快十点,秦玉才锁了食堂的门走出来。她看到我时,先是一惊,随即又故作镇定地转过身,假装整理衣领:“这么晚了,你还在这里干什么?”
“我都听到了。” 我走上前,语气直接,没有绕弯子,“你要去借虎哥的高利贷?”
秦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她猛地抬头看向我,眼神里满是震惊:“你、你偷听我说话?”
“我不是故意偷听的。” 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里的慌乱,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你明明可以跟我说,我能帮你!”
秦玉突然笑了,笑声里满是苦涩:“你怎么帮?那可不是几千块钱,是几十万!你一个打工的,拿什么帮我?”
“我老家还有块地。” 我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,“虽然卖不了多少钱,但至少能解燃眉之急。你给我一周时间,我回老家把地卖了,凑点钱过来。”
秦玉愣住了,她站在原地,怔怔地看着我,过了好一会儿,眼眶才慢慢红了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:“为什么……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?我们之间,不是早就结束了吗?”
为什么?我也在心里问自己。是因为对秦玉还残存着过去的感情,还是因为看到小雅担忧的眼神时,那份想要保护她们的冲动?我答不上来,只能含糊地说:“别想那么多,先把你母亲的病治好再说。”
最终,秦玉还是被我说服了,她给了我一周时间,让我回老家筹钱。临走前的那天早上,小雅偷偷跑到工地找我,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小布袋,塞到我手里:“杨帆哥,这是我求庙里的大师开的护身符,你带着它,路上小心点。早点回来。”
布袋里的护身符硬硬的,还带着小雅手心的温度。我看着她眼中真切的关切,心跳不由得加速,我郑重地把护身符放进贴身的口袋里,对她承诺:“放心吧,我一定尽快回来,帮你妈妈渡过这个难关。”
回老家的火车上,我反复想着这段复杂的关系。我对秦玉,到底还剩下多少感情?是同情,还是愧疚?而对小雅的心动,又该如何处置?我们之间,真的有可能吗?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,绕得我头疼。
三天后,我带着东拼西凑来的八万块钱回到了工地。那笔钱里,有卖地的钱,还有向亲戚朋友借的,皱巴巴的钞票被我小心地装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,贴身放着。一路上,我既期待见到秦玉和小雅,又忐忑不安 —— 我不知道,我该如何面对她们,也不知道,这笔钱能不能真的帮到她们。
可当我赶到食堂时,却发现食堂的门紧紧锁着,窗户上还蒙着一层灰尘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抓住路过的工友问情况,才知道秦玉已经请假了,说是老家有急事,带着小雅一起走了。
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。我掏出手机,拨通了秦玉的电话,可听筒里只传来 “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” 的提示音。我又试着打小雅的电话,结果一样,手机关机了。
我疯了一样在工地里四处打听,问遍了所有认识秦玉的人,可谁都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。最后,我找到了老王,在我的再三追问下,老王才犹豫着说出了真相:“玉姐根本没回老家,她…… 她去了城西的金鑫财务公司,就是虎哥开的那家高利贷公司……”
我脑子里 “嗡” 的一声,什么都顾不上了,拔腿就往城西跑。一路上,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一定要赶上,一定要阻止她。金鑫财务公司藏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里,楼道里阴暗潮湿,还弥漫着一股霉味。我顺着楼梯往上跑,刚到三楼,就听到了虎哥那粗哑的声音。
我推开门,看到了让我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:秦玉正坐在桌前,双手颤抖着,准备在一张借据上按手印。而虎哥,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,正靠在椅背上,眼神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秦玉,嘴角还挂着冷笑。
“等等!” 我冲进去,一把抢过桌上的借据,用力撕得粉碎,纸屑散落在地上,“这钱我们不借了!”
虎哥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他猛地一拍桌子,站起身:“哪来的小子?敢管老子的闲事,你找死是不是?”
秦玉看到我,吓得脸色惨白,她慌忙站起身,拉着我的胳膊:“杨帆,你怎么来了?快走!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!”
“我不走。” 我把秦玉护在身后,从怀里掏出那个黑色塑料袋,用力摔在桌上,“这里有八万,够还之前的债了,多的不用找。从此之后,你们两清,不准再找她的麻烦!”
虎哥眯着眼,让手下把钱拿过去数了数,然后突然冷笑一声:“小子,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?借据上写得明明白白,就算今天还钱,也得付全额利息!这八万,连利息都不够,还想两清?”
“你们这是抢劫!” 我怒视着他,拳头紧紧攥着,指节都泛了白。
虎哥的几个手下立刻围了上来,手里还拿着钢管,眼神凶狠。眼看冲突就要爆发,秦玉突然拉住我,然后转过身,对着虎哥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:“虎哥,利息我们明天一定凑齐,您就宽限我们一天,好不好?我们说话算话,绝不会赖账。”
离开财务公司后,秦玉再也忍不住,蹲在路边崩溃大哭起来。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,可她像是感觉不到一样,只是不停地抽泣。我蹲下身,轻轻拍着她的背,直到她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,才听到她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真相 —— 她不仅为母亲的病借了钱,还为了填补丈夫老李赌博欠下的窟窿,偷偷借了不少高利贷。
“我真的没办法了……” 秦玉抽泣着,声音里满是绝望,“老李把家里所有的钱都输光了,还偷走了我攒下的医药费…… 我只能去借高利贷,我总不能看着我妈……”
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,心里五味杂陈。我伸出手,轻轻抱住她,拍着她的背安抚她。这一刻,我终于明白了秦玉所有的苦衷和无奈 —— 她不是要故意骗我,只是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了。
送秦玉回她临时租住的小屋时,我又看到了更令人心碎的一幕:小雅正坐在床边,给一位卧病在床的老人擦脸。老人头发花白,脸色苍白,看起来很虚弱,应该就是秦玉的母亲。小屋里的家具很简陋,只有一张床、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,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,墙上贴满了小雅的奖状,有 “三好学生”,还有 “优秀班干部”,红色的奖状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显眼。
“外婆今天好多了,刚才还跟我说想喝小米粥呢。” 小雅看到秦玉回来,立刻站起身,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。可当她看到我时,又愣了一下,眼神里满是惊喜:“杨帆哥?你怎么来了?你不是回老家了吗?”
那一刻,我看到了小雅眼中真切的惊喜,也看到了秦玉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。三个人的目光在狭小的房间里交汇,像是织成了一张复杂的网,把我们都困在里面。
我知道,我必须做出选择了。是继续帮她们,还是就此抽身离开?可无论我选择什么,似乎都注定会有人受伤。
夜深了,秦玉送我出门。小区里的路灯坏了不少,只有几盏还亮着,光线昏暗。走到楼下时,秦玉突然停下脚步,转过身看着我,声音很轻:“杨帆,你是个好人。我不该把你拖进这摊浑水里…… 等这件事结束后,你带着小雅离开吧。她还年轻,值得更好的未来,不该跟着我受苦。”
我震惊地看着她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你说什么?什么意思?”
秦玉苦笑了一下,眼神里满是疲惫:“我看得出来,小雅喜欢你。你对她,也不是没有感觉,只是我一直自私地装作不知道。我这个做妈的,没本事给她好的生活,至少该让她有选择幸福的权利。” 说完,她没再看我,转身快步走回了楼道,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夜色中,茫然无措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就去了银行,取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,又把刚买没多久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都卖了,凑齐了高利贷的利息。当我把钱放在虎哥面前时,他惊讶地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不解:“小子,为了一个老女人,值得吗?”
我直视着他的眼睛,语气坚定:“这不是为了她,是为了我在乎的人。”
了结完高利贷的事,我心里松了一口气,快步赶回工地,想要告诉秦玉和小雅这个好消息。可当我赶到她们的小屋时,却发现门锁着,里面空荡荡的 —— 她们已经走了。我又跑到食堂,工头看到我,递过来一封信和一个小包裹:“秦玉昨天就来辞工了,说要带她妈去外地治病,让我把这个交给你。”
信是秦玉写的,字迹有些潦草,大概是写得匆忙:“杨帆,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。但我们不能再拖累你了,你值得更好的生活。我带母亲去外地治病,小雅也转学了,我们不会再回来了。勿念,勿找。愿你以后能找到适合你的好姑娘,过上安稳的日子·····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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