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留学10年不归,父母偷偷去国外找他,推开门后瘫坐在地

发布时间:2025-10-30 06:35  浏览量:5

“老陈,浩然又没接视频...”

李秀芬盯着黑屏的手机,声音发颤。

陈建华默默翻着泛黄的相册:“十年了,连春节都不回来,这像话吗?”

“不行!”李秀芬突然拍案而起,“明天就去办签证,我非要看看他在美国到底忙什么!”

两周后,当两人颤抖着推开那间公寓的门时,眼前的景象让老两口双腿一软,直接瘫坐在了地上——

01

夜幕降临时,老旧的居民楼里总是弥漫着各种饭菜的香味。

陈建华家的厨房却异常安静,只有微波炉加热剩菜时发出的嗡嗡声。

这样的安静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年。

陈建华坐在客厅的老沙发上,这张沙发是十五年前买的,当时为了省钱,他们选了最便宜的款式。

沙发的弹簧早已松动,坐下去会发出轻微的吱嘎声。

他手里拿着一张发黄的照片,这是浩然高中毕业时拍的。

照片上的男孩笑得很灿烂,穿着高中校服,站在家门口的梧桐树下。

那棵梧桐树现在已经被砍掉了,因为建筑商要在这里盖新楼。

连最后一点儿子在家时的痕迹都要消失了。

陈建华记得那天拍照时的情景。

浩然刚收到美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整个人兴奋得像中了彩票。

他一遍遍地读着那封用英文写的信,虽然很多单词都不认识,但能感受到那种喜悦。

“爸,你知道吗?

这个学校的计算机专业在全美排前十!”浩然当时激动地说着,眼睛里闪着光。

那是陈建华第一次听说“计算机专业”这个词。

在他的认知里,儿子学的是和修电脑有关的技术。

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出国去学修电脑,但看到儿子那么高兴,他也跟着高兴。

“老陈,你又在看浩然的照片。”妻子李秀芬从厨房走出来,手里端着两碗白粥。

她的声音有些沙哑,这几年来,她的话越来越少,笑容也越来越少。

李秀芬今年五十八岁,比陈建华小两岁。

二十多年前,她是纺织厂里最漂亮的女工,追求者排成长队。

但她选择了憨厚老实的陈建华,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靠得住,会对她好。

当年生浩然的时候,李秀芬难产,差点一尸两命。

是陈建华抱着她哭着求医生:“求求你们,一定要救救她们母子。”

那一夜,陈建华在产房外跪了整整六个小时。

从那时起,这个孩子就成了他们生命的全部。

陈建华没有抬头,只是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儿子的脸庞。

照片已经被他摸得有些模糊,儿子的笑容似乎也在岁月中渐渐淡去。

“这孩子,都十年了。”李秀芬在他身边坐下,眼眶有些发红。

她的手不自觉地搓着围裙的一角,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。

十年前,陈浩然考上了美国一所知名大学,全家人激动得整夜没睡。

那一夜,陈建华喝了半瓶白酒,这是他这辈子喝得最多的一次。

李秀芬则抱着儿子的录取通知书哭了一整夜,那是高兴的眼泪。

陈建华当时在市里的机械厂做车工,月薪两千八,这在小城市算是不错的收入。

李秀芬在附近的小学做清洁工,每个月能赚一千二。

为了供儿子出国,两人把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,还向亲戚朋友借了十几万。

那段时间,陈建华每天加班到深夜,周末还要去建筑工地搬砖赚外快。

李秀芬除了学校的工作,还在家里接些手工活,经常做到凌晨两三点。

他们的手都布满了老茧,但心里充满了希望。

“为了浩然,再苦再累都值得。”这是夫妻俩当时经常说的话。

“妈,我一定好好学习,将来接你们去美国享福。”浩然临走时这样说,但他的眼神有些飘忽,不敢直视父母的眼睛。

飞机起飞的那一刻,李秀芬哭得像个孩子。

陈建华搂着她,看着天空中那个渐渐变小的光点,心里五味杂陈。

他们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那架飞机上,寄托在儿子身上。

前三年,浩然还经常打电话回家,会在微信里分享美国的生活。

那时候,每个周日晚上八点,是陈建华夫妇最快乐的时光。

他们会提前准备好话题,生怕冷场,生怕儿子早早挂电话。

浩然会告诉父母学校的食堂有什么菜,宿舍的室友来自哪些国家。

他说食堂的中餐不正宗,特别想念妈妈做的红烧肉。

02

他说室友们都很友好,但有时候会因为文化差异产生误解。

陈建华每次接到儿子电话,总是激动得手都在颤抖。

他会把音量调到最大,让整个房间都充满儿子的声音。

有时候邻居都能听到他们的通话,但陈建华一点也不在乎。

李秀芬也会准备好一大堆话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
她会问儿子有没有好好吃饭,有没有交到好朋友,有没有女朋友。

最后这个问题总是让浩然尴尬地笑着避开。

但即使在那些“美好”的通话中,李秀芬也察觉到了一些异样。

儿子的声音总是很疲惫,有时候还能听到背景中传来奇怪的音响声。

当她问起时,浩然总是说在图书馆学习,或者在朋友家做作业。

第二年的时候,浩然开始经常提到钱的问题。

他说美国的物价比想象中高,学费也涨了。

陈建华二话不说,又借了五万块钱汇过去。

那段时间,夫妻俩连菜都不敢买贵的,一个鸡蛋要分两顿吃。

第三年,浩然的照片越来越少,电话中的笑声也越来越稀少。

有一次通话中,李秀芬听到背景中有女人的声音,听起来很刺耳,像是在争吵。

当她问起时,浩然慌忙说是室友的女朋友,然后匆匆挂了电话。

第四年开始,电话变少了,浩然说功课很忙,要准备毕业。

他发来的照片中,人明显瘦了很多,眼神也变得游移不定。

他说这是因为学业压力大,经常熬夜写论文。

有一次,陈建华发现儿子发来的照片背景很奇怪,看起来不像是宿舍或图书馆,更像是某种娱乐场所。

灯光很暗,周围似乎有很多人在喝酒。

当他问起时,浩然说是在参加学术会议的晚宴。

第五年,浩然说找到了工作,要开始独立生活了。

这本来是个好消息,但不知道为什么,陈建华夫妇听了反而更担心。

因为儿子描述工作时总是语焉不详,问他具体做什么,他总是说“就是计算机相关的工作”。

电话更少了,有时候一个月才联系一次。

而且每次通话时间都很短,浩然总是说有事要忙,不能多聊。

李秀芬开始怀疑儿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,但不敢说出来。

第六年,第七年,联系变得越来越少。

有时候李秀芬打过去,浩然只是匆匆说几句就挂了。

“妈,我很好,你们不用担心,我忙着呢。”这样的对话变成了所有通话的模板。

但李秀芬是母亲,她能从儿子的声音中听出异常。

浩然的声音变得很奇怪,有时候含糊不清,有时候语速特别快,还经常莫名其妙地笑。

她怀疑儿子是不是生病了,但每次问起,浩然都说自己很健康。

第八年,第九年,浩然几乎不主动联系了。

李秀芬每天都会给儿子发微信,但很少收到回复。

偶尔收到的回复也只是简单的“嗯”或者“知道了”,没有一点温度。

有一次,李秀芬发了一张自己住院的照片,她得了胆结石,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。

结果浩然整整三天后才回复,只说了一句“注意身体”。

这让李秀芬的心彻底凉了。

陈建华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晚上经常睡不着觉。

他开始怀疑当初送儿子出国是不是错误的决定。

也许他们应该让儿子留在身边,在本地找个工作,娶个媳妇,平平淡淡地过日子。

现在是第十年,浩然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回任何消息了。

上一次联系是在三月份,他只是简单地回复了一个“收到”,回应的是李秀芬发的一条关于天气的信息。

这两个月里,李秀芬每天都要看手机几十次,生怕错过儿子的任何信息。

她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,就连睡觉时也放在枕边。

有时候半夜听到消息提示音,她会立刻醒来查看,结果发现只是垃圾短信。

陈建华也开始频繁地上网搜索关于美国华人的新闻,生怕看到什么不好的消息。

03

他学会了使用微博和抖音,希望能在上面看到儿子的踪迹,但一无所获。

最让他们担心的是,浩然的微信朋友圈已经整整一年没有更新了。

最后一条动态是一张模糊的夜景照片,没有任何文字说明。

照片中的建筑他们都不认识,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地方。

“老陈,你说我们的浩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李秀芬的声音在颤抖。

这段时间,她明显瘦了很多,头发也白了一大半。

陈建华放下照片,握住妻子的手:“不会的,孩子只是忙。”

但他的声音也在颤抖,他自己都不相信这句话。

“可是这么久都不联系,连过年都没有给我们打电话。

当时陈建华吓坏了,立刻给儿子打电话,但怎么也打不通。

李秀芬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:“我总觉得浩然遇到什么大麻烦了,可能是我们想象不到的麻烦。”

陈建华也感到心痛,但他必须坚强。

作为一个父亲,作为家里的顶梁柱,他不能倒下。

“要不,我们去美国看看他?”李秀芬突然说出这句话。

这个想法其实在她心里已经酝酿了很久。

最近几个月,她经常做噩梦,梦见儿子遇到各种危险,而她却无能为力。

陈建华愣住了,他们从来没有出过国,甚至连护照都没有。

对于两个在小城市生活了一辈子的人来说,去美国简直像登天一样困难。

“我们两个老土包子,去美国能干什么?”陈建华苦笑着说。

但他心里已经开始认真考虑这个想法了。

“可是我实在担心浩然,我总觉得他遇到什么困难了。”李秀芬的直觉让她无法安心,“再说,十年了,我们连他在美国过得怎么样都不知道。”

陈建华沉默了很久。

这些年来,他们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儿子,过着极其节俭的生活。

但如果儿子真的遇到了困难,这些钱又算得了什么呢?

最后,他点了点头:“好,我们去找他。”

这个决定一旦做出,两个老人立刻行动起来。

但很快他们就发现,出国比想象中复杂得多。

陈建华去派出所咨询办护照的手续,工作人员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第一次办,很耐心地给他解释了各种程序。

填表、拍照、录指纹,每一步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体验。

李秀芬开始在网上查找签证的相关信息。

她对电脑不熟悉,打字用的还是一指禅,查一个简单的信息要花好几个小时。

但她很有耐心,一点一点地学习着这些从未接触过的东西。

他们像两个笨拙的学生,努力学习着这些从未接触过的东西。

陈建华买了一本《出国旅游指南》,每天晚上都要看到深夜。

李秀芬则开始学习简单的英语对话,虽然进展缓慢。

办护照需要两周时间,签证申请更是复杂。

需要提供各种证明材料,包括工作证明、收入证明、房产证明等等。

04

最让他们头疼的是要提供儿子在美国的邀请函,但他们根本联系不上浩然。

陈建华每天下班后就去图书馆学习英语,虽然进展缓慢。

五十岁的人学外语确实困难,但他很有毅力。

他把常用的英语句子抄在小本子上,走到哪里都要背一背。

李秀芬开始节省每一分钱,连菜市场的便宜菜都要挑最便宜的买。

她把家里的开支压缩到极限,连电费都要精打细算。

“这次去美国,我们要带足够的钱,万一浩然真的遇到困难了。”

李秀芬把家里的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,包括她偷偷攒的私房钱。

这些年来,她每个月都会从生活费中省出一些钱,本来是想给儿子将来结婚用的。

现在看来,这些钱有了更重要的用途。

陈建华也把自己的工伤赔偿金拿了出来,这是他前年在工厂受伤时得到的赔偿,本来是他们的养老钱。

现在为了儿子,他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。

但即使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,也只有不到八万块。

两张机票就要花掉一半,剩下的钱在美国能用多久,他们心里没底。

签证申请的过程比想象中更困难。

他们找了一家中介公司帮忙,但中介的态度让他们很不舒服。

“像你们这种情况,签证很难通过的。”中介人员直接说道,“年纪大,英语不好,又没有固定的高收入,领事馆会怀疑你们有移民倾向。”

这话让夫妻俩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
但他们不愿意放弃,决定自己试试看。

面试官用英语问了很多问题,陈建华和李秀芬几乎都听不懂。

他们只能用简单的英语单词和手势来回答,场面很尴尬。

“你们去美国的目的是什么?”面试官问。

“看儿子。”陈建华用蹩脚的英语回答,声音有些颤抖。

“你们的儿子在美国做什么工作?”

这个问题让夫妻俩瞬间哑口无言。

他们确实不知道儿子的具体工作,这些年来,浩然总是说得很模糊。

“计算机。”李秀芬试着回答,但声音小得像蚊子。

面试官看了看他们提供的材料,又问了几个问题。

夫妻俩的回答越来越不自信,他们觉得这次肯定要被拒签了。

但奇迹发生了,签证竟然通过了。

可能是面试官被他们的真诚打动了,也可能是看出了他们作为父母的焦急和无助。

拿到签证的那一刻,李秀芬激动得哭了。

这是她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开心地哭。

“浩然,妈妈要去看你了。”她对着儿子的照片说,声音颤抖着。

买机票的时候,两人选择了最便宜的航班。

需要转机两次,整个行程超过二十个小时。

但为了省钱,他们愿意忍受这种折磨。

陈建华从来没有坐过飞机,紧张得一夜没睡。

他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坐飞机的注意事项,生怕出什么岔子。

李秀芬整理行李时,把儿子小时候最爱吃的零食都装进了箱子。

还有一些她亲手做的咸菜和干菜,用密封袋仔细包装好。

“这些东西他在美国肯定买不到。”她自言自语地说,眼中充满了母爱的光芒。

出发那天,两人没有告诉任何亲戚朋友。

他们担心别人会说他们疯了,也担心万一找不到儿子会丢人。

这个决定,他们要自己承担所有的后果。

在机场,陈建华的手一直在发抖。

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外国人,听着那些听不懂的语言,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。

李秀芬紧紧握着他的手,两个人相互鼓励着。

“我们一定能找到浩然的。”她坚定地说,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。

飞机起飞的瞬间,陈建华闭上了眼睛。

那种失重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人生中的许多时刻:儿子出生时的紧张,儿子考大学时的焦虑,儿子出国时的不舍。

现在,又是一个人生的关键时刻。

他在心里默默祈祷,希望儿子一切都好,希望这次旅行能有好的结果。

二十三个小时后,他们终于到达了美国。

05

机场的繁忙和陌生让两个老人感到恐慌。

所有的标识都是英文,所有的人说话都听不懂,他们像两只迷失的小鸟。

陈建华拿出一张纸,上面写着儿子最后一次给他们的地址。

这个地址是三年前的,他们也不知道儿子是否还住在那里。

但这是他们唯一的线索。

“excuse me,请问这个地址怎么走?”李秀芬用她刚学会的英语问路人,声音紧张得有些变调。

路人很热心,用手势和简单的英语给他们指了路。

但复杂的地铁系统和公交路线让他们完全摸不着头脑。

最后他们选择坐出租车,虽然费用很高,但至少能直接到达目的地。

坐上出租车,陈建华把地址给司机看。

令他们惊喜的是,司机竟然是个中国人,用中文跟他们交流。

“你们来美国干什么?”司机好奇地问,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两个明显是第一次出国的老人。

“找儿子。”李秀芬简单地回答,但眼中的焦虑暴露了一切。

司机是个善良的人,看出了他们的不容易:“找儿子?

你们儿子在这边工作?”

“是的,已经十年了。”陈建华回答,声音有些疲惫。

“十年?

那应该很熟悉这边的环境了吧?”司机继续问。

“我们也不知道...”李秀芬的声音越来越小,“他很久没和我们联系了。”

司机从这简单的对话中感受到了什么,没有再多问,专心开车。

但他在心里为这两个老人祈祷,希望他们能找到儿子,希望结果是好的。

一个小时后,他们到达了那个地址。

这是一栋学生公寓楼,看起来有些老旧,外墙的油漆已经开始剥落。

这样的环境让他们有些失望,他们以为儿子在美国会过得更好一些。

陈建华和李秀芬站在楼下,心情复杂。

十年的分离,十年的思念,现在终于有机会见到儿子了,但他们却感到紧张和不安。

他们找到管理员,用英语询问陈浩然的情况。

管理员是个黑人老太太,很友善,但她查了查记录后摇了摇头。

“他三年前就搬走了,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”管理员用简单的英语说道。

这个消息像一盆冷水浇在两个老人头上。

他们唯一的线索断了。

李秀芬差点站不稳,陈建华赶紧扶住她。

“不着急,我们慢慢找。”陈建华安慰着妻子,也在安慰自己。

他们开始挨家挨户地询问,希望有人认识浩然。

大部分人都摇头,有些人甚至不愿意开门。

语言障碍让他们的寻找变得更加困难。

终于,一个中国女学生认出了浩然的照片。

她看起来二十多岁,很热心。

“我认识他,他是我们学校的学长。

毕业后好像在市中心找了工作。”女学生用中文说道,这让两个老人感到了久违的亲切。

“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?”李秀芬急切地问。

女学生想了想:“我不太确定,但听说他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。

你们可以去市中心的商务区看看。”

这个消息让两人重新燃起希望。

女学生很善良,给了他们一些可能的工作地点信息,还教他们如何使用公交系统。

接下来的几天,陈建华和李秀芬开始了艰难的寻找。

他们坐公交车,拿着地图,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找。

每到一个地方,他们都会拿出儿子的照片询问路人。

有时候问路都要比手画脚半天,对方才能明白他们的意思。

更多的时候,对方根本不理解他们在说什么,只能无奈地摇头离开。

第三天,他们终于在一家中餐厅里得到了有用的信息。

餐厅老板是个台湾人,在这里开了十几年餐厅,认识很多中国留学生和移民。

“小陈啊,我当然记得他。”老板看着照片说道,“他以前经常来这里吃饭,人很nice的,就是最近两年没见到他了。”

“您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吗?”陈建华紧张地问。

06

老板想了想:“他最后一次来的时候,说搬到了北区,具体地址我不记得了,但大概在第五大街附近。”

按照老板提供的信息,他们找到了一片住宅区。

这里的房子都很相似,找起来很困难。

而且这个区域看起来不太安全,街上有很多奇怪的人,让两个老人感到不安。

陈建华和李秀芬分头行动,挨个楼栋地寻找。

他们不敢走得太远,生怕走散了。

这里的环境让他们想起了国内的老城区,但更加破败和混乱。

两天后,李秀芬终于在一栋公寓楼的信箱上看到了“Chen Haoran”的名字。

那一刻,她差点晕倒,所有的疲惫和担心一下子涌了上来。

“老陈,找到了,找到了!”她哭着大喊,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。

陈建华听到喊声,立刻跑了过来。

当他看到儿子的名字时,眼泪也流了下来。

十年的分离,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思念,终于有了结果。

三栋楼,四层,这就是儿子住的地方。

但当他们真正站在楼下时,却突然不敢上去了。

十年了,儿子会认得他们吗?

会欢迎他们吗?

他们的突然出现会不会给儿子带来麻烦?

“你说浩然看到我们,会高兴吗?”李秀芬担心地问,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。

陈建华也有些忐忑:“可能他有自己的生活安排,我们突然出现...”他的话没有说完,但意思很明显。

两人在楼下徘徊了一个下午,都没有勇气上去。

他们买了些便宜的快餐,坐在楼下的台阶上,看着来来往往的人,每一个都不是他们的儿子。

一周后,两人终于决定去敲门。

他们已经在这个城市待了十天,钱花得差不多了,不能再犹豫了。

这天是周末,浩然应该在家里。

陈建华和李秀芬换上了最干净的衣服,整理了一下仪表,准备去见十年未见的儿子。

“准备好了吗?”陈建华问妻子,他的声音在颤抖。

李秀芬点点头,整理了一下衣服。

她的手也在颤抖,心跳得很快。

十年的分离即将结束,但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。

陈建华举起手,准备敲门。

但就在这时,李秀芬突然想到了什么,试着推了一下门把手。

门竟然没有锁,轻轻一推就开了。

这让两个老人感到奇怪。

在美国这样的地方,怎么会有人不锁门呢?

他们互看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安。

就在目光触及房内的一刹那,两人的表情凝固了,双腿突然发软,重重跌坐在门槛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