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化大江埔村状元题匾古村名竟用错别字,170年来一直没有更正
发布时间:2025-08-16 15:31 浏览量:27
大江埔村,名字一听就带点戏谑,却没人真能说清它由来。有人觉得像大象,有人只觉得日子得过成象样,饿的时候就想,水要有、草不能缺,村里头谁都能琢磨着生计,结果就是,前面挖了个又深又阔的水塘,村头那条小溪,硬生生被叫成“大江”,好像把“埔”字贴上去,整个村都跟着改了命运。是不是有点搞笑?可大家只当理所当然,哪晓得背后也许就藏了点什么,偏偏没人说清,也没人真关心。
门楼是西边唯一的威仪,三字“ 大江埔”,笔锋冷冽又带点老派的傲气。原来出自广东清代状元林召棠的手笔,这下可了不得。说到这块匾额,还有点小道消息流传在村子里的巷口。说什么村里那个邝天桂和林召棠本是同一年考上的举人,一个高中、另一个英年早逝,这名字就这么被扯进了村史。可惜状元落笔那年,人早不在了,匾上的“埔”字永远缺了那一笔,没谁去补。
其实林召棠的故事有点复杂。他乾隆五十一年出生,到咸丰癸丑年“操刀”写下村名,已经是个摇摇晃晃的老人头啦,差不多一副老者模样。谁知道当初冲着儿子林诒燕在从化任教育官给的面子,这才路过小小县城“题名上榜”,让镇上的小官大老都蜂拥而至。那会儿的村子,肯定比现在还要质朴,谁能想到会闹出这么一档子腔调?更有趣是故事反复绕圈——林召棠激将法鼓励邝天桂读书,承诺“中举题名”,结果一环扣一环,今年及第、匾额落成,“埔”字偏巧又缺了一笔,说补就补的事却因为命运多舛,就一直悬着没头。村里的人一直都说什么“遗憾”,可谁真的有空管这个?
往内一走,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棋盘式建筑,那些祠堂、书舍像老树杈一样扎根在泥土里。错落有致,但又很实用,九纵十三横,街巷里还飘着咸菜味和热气腾腾的生活。锦灿书舍最近几十年都变成了学校,学生们也许都在课桌上涂着“大江埔”,哪管这个名字流传了多少年。旁边是武馀公祠,堂号敦本,当地祭祀邝武馀家族十三世传人的地方。骨子里的“族谱”意识,村里人说没有,其实一清二楚。
这些祠堂长相都差不多,镬耳墙,抬头一望就认出来,颜色已经斑驳。武馀公祠坐北朝南,龙船瓦脊,门前的石牌坊雕花还留着当年“淡墨流芳”的残影。说真的,残破的地方,也没人去修补,总觉得那是“故事的见证”,现实里谁会计较一个字的墨色深浅?你要说它是“文化遗产”,还真有点勉强。
再往东,一座能缘公祠、再一座怀山公祠,都带着堂号,前后对仗,里面的人物、历史,除非你翻家谱,否则就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。听说怀山公祠那些对联还是林召棠的手笔,这种东西就像村前的水塘,旁人远远看着,也就那么回事儿。乐秋公祠更小,五间的居贤公祠,再怎么写也大不过村里的八口井。
有意思的是,这些建筑哪怕年久失修,依稀还能看出本地讲究。能缘公祠、怀山公祠各自寄托了家族荣耀与祭奠,楼檐上那些扁额,墨迹快要读不清。偶尔有新搬来的年轻人,会在牌坊下拍点视频配点音乐,说这里很有“岁月感”,可真住在村里的人谁还管这些?那些以往的对联、碑记,像村里主食一样,看着温饱但早已无味。
村里还藏着两个书舍。修竹涑梅之馆是邝天桂的书房,名字听着很雅,外人都以为此处生过诗人。其实一眼望去只剩下旧墙皮和斑驳梁头,真心喜欢竹子梅花的恐怕也没几个。春花秋月山房有点西洋味道,可屋子里连春花影子都没剩下,至于“秋月”?谁管夜里是不是值得对酒当歌?也许这个名字里只藏着主人的几声唉声叹气——房子终归是房子。
更深一层,“淡墨流芳”词不离口的传说,村里人爱讲。这些姓邝的,有《宣城家谱》佐证,说南宋方谆之后,女儿被封皇妃,老爹得封宣城侯。最后连姓都改了,皇帝御赐姓氏,面上风光背后多少隐痛难说,反正没人追究。什么“缓金伐元疏”,听起来风风火火,宋元之间的刀光血影,邝氏父子弃官南迁,是逃避还是策略?没人争论。多少祠堂壁上镌着“淡墨”,族训说要遗世独立,天知道是不是无奈。
这些事往细说,经常就变了样子。有人说邝氏是聪明人,不与时局为敌,有人却认为其实他们不过是躲避祸乱。村里老人至今对家谱敬若神明,年轻人却更多关心明天水塘会不会干涸。你信哪个?这里面真假早已分不清。
把传承说成责任,新老广府人都喜欢把“文化”两个字挂在嘴边。可在大江埔——对这些宅院、祠堂,故事像灰尘一样落满天花板。有人觉得“传承广府文化”顺理成章,有人却忽视了村里不断变迁的现实。比如2023年,当地文旅部门推进古村保护,办过几场活动,搞得很热闹。新闻报道说自那以后,外来游客增加了23%,但大多数人拜一拜拍拍照就走了。数据实在,但真留在心里的细节,其实不多。
其实村中真实的气息,是菜篮小贩的吆喝,是午后孩童的欢闹。祠堂的阴影里藏着小时候的游戏,老井边的树根盘住了谁家的故事?村民们嘴上提家谱,心里更在意今年水旱收成,未来谁知道呢?门楼上的缺笔“埔”字,外头学者争论的热闹,这时候村里人反倒更自在,反正“差不多就行”。
到了傍晚,巷子里的光影拉得很长。空巷中能听到老人的咳嗽,穿堂风吹过四合院,偶有人提到邝天桂,说他一腔读书气,最后一场病就走了,连“进士”这条路都断了。于是村里人口口相传:匾额永远缺一笔,但每年清明,大家还是会来祠堂里走走看看,顺便说一句:有无补上也无所谓啦!
大江埔村的日子,不急不缓,没人执着于传说的真假。传承也好,遗憾也罢——村民用自己的方式生活着,门楼上那一笔的缺席,反倒成了这村最真实的标记。
悠悠岁月里,故事不必讲圆。哪怕祠堂残破、家谱泛黄、孩童渐少,村民还是照旧过日子。有人说这是淡定,有人叫它遗世独立。其实大江埔一直都在那里,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