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孕9个月去相亲,要求男方有车有房不能生育,这要求还找到了?
发布时间:2025-10-26 09:18 浏览量:5
相亲对象周铭的目光,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的脸,我的脖子,我的手,唯独精准地避开了我身前那座高耸入云的“山丘”。那是我怀孕九个月的肚子,像一个巨大的秘密,堂而皇之地摆在桌面上,可他偏偏视而不见。这比任何赤裸裸的打量都更让我感到不适,仿佛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而是一件待估价的、附带了特殊条款的商品。
“陈小姐,”他开口,声音平稳得像一杯温水,“你的要求,介绍人已经跟我说过了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也听起来同样平静,像一个正在进行商务谈判的职业女性,而不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孕妇。“是的,周先生。有车有房是基本条件,最重要的一条是,我希望我的伴侣,是不能生育的。”我说出这句在闺蜜听来惊世骇俗的话时,心脏还是不争气地抽了一下。
周铭的反应再次出乎我的意料。他没有震惊,没有鄙夷,甚至没有一丝好奇。他只是点了点头,端起咖啡抿了一口,然后说:“我符合你的所有条件。房子在市中心,一百八十平。车是辆普通的代步车。至于生育能力,”他顿了顿,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,却依然没有看我的肚子,而是直视我的眼睛,“我确实,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。”
那一刻,咖啡馆里舒缓的音乐仿佛被按了静音。我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术,准备应付他的质疑,解释我为何如此“恶毒”,甚至准备好了在他拂袖而去时维持最后的体面。可这一切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,毫无用处。他答应得太快了,快得像一个蓄谋已久的陷阱。
我叫陈欣,三十二岁,是一家投行的项目经理。在我的世界里,所有事情都应该在计划之内,风险可控,收益可期。我的人生履历,从重点小学到海外名校,再到如今的职位,每一步都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的。直到我遇到了魏东,一个才华横溢却也同样自由散漫的画家。他像一场不可控的季风,吹乱了我所有的规划。我们爱得轰轰烈烈,我以为这是我循规蹈矩的人生里唯一的意外和惊喜。直到我拿着孕检单,期待地告诉他这个消息时,他眼里的狂喜迅速被惊慌取代。
“欣欣,我……我还没准备好当一个父亲。”他喃喃自语。
“没关系,我们可以一起学。”我天真地以为,爱可以战胜一切。
他所谓的“没准备好”,是在一周后,连同他画室里所有的作品,一起从我的世界里蒸发了。电话不接,微信拉黑,人间蒸发。只留给我一个即将成型的生命,和一个被掏空的未来。
最初的几个月,我是在崩溃和绝望中度过的。我哭过,闹过,甚至动过打掉孩子的念头。可每一次去医院,感受到肚子里那个小生命轻微的搏动时,我又退缩了。他是无辜的,他是我的骨肉。我的人生已经被魏东毁了一半,不能再亲手毁掉另一半。
于是,我擦干眼泪,重新做起了我最擅长的事情——做计划。我要生下这个孩子,并且要给他一个完整、富足的家庭。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,我已经不信了。我需要的是一个合作者,一个盟友。一个能为我的孩子提供物质基础,并且不会因为未来可能出现的“自己的孩子”而对我的孩子产生隔阂的男人。
我提出了那三个苛刻的条件:有车有房,以及,不能生育。
我的闺蜜小雅骂我疯了。“陈欣,你这是在买卖,不是在找老公!哪个正常男人会接受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,还要求自己不能生?”
“不正常的男人,才是我需要的。”我冷静地回答。
我在相亲网站上挂了资料,隐去了怀孕的事实,但在和介绍人的沟通中,我把底牌亮得清清楚楚。大部分介绍人都委婉地拒绝了我,只有一位金牌红娘,沉默了半天后说:“我这里倒真有一个人,情况特殊,或许你们可以见见。”
这个人,就是周铭。
“周先生,你不觉得我的要求很奇怪吗?”我忍不住打破了沉默,试图从他毫无波澜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。
“不奇怪。”他放下咖啡杯,身体微微前倾,“陈小姐,我们都是成年人,与其谈论虚无的感情,不如明确各自的需求。你需要为你的孩子找一个父亲,一个稳定的家庭环境。而我,”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,“我需要一个家庭的‘外壳’,来让我的人生看起来不那么……失败。”
他的坦诚让我感到一阵寒意,却也有一丝诡异的安心。这是一个和我一样,对生活抱有极度理性,甚至可以说是悲观态度的人。
“那么,我们算是达成了初步共识?”我问。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他点点头,“我也有一个条件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希望,我们能尽快领证。在你生产之前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这么着急?图什么?图我的肚子?还是图我这个被抛弃的女人身上还有什么他可以算计的东西?我的大脑飞速运转,分析着各种可能性。
“为什么?”
“我需要一个已婚的身份,来应付一些……家庭的压力。”他的回答滴水不漏,却也空洞无比。
我看着他,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,长相端正,穿着得体的定制西装,谈吐沉稳,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科技公司。这样的人,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靠一桩如此荒唐的婚姻来解决问题的人。
“我需要时间考虑。”我最终还是保留了一丝警惕。
“当然。”他站起身,礼貌地为我拉开椅子,“我等你的答复。天气凉了,孕妇要注意保暖。”说完,他便转身离开了,自始至终,他的风度都无可挑剔。
回到家,我立刻动用了我所有的人脉和资源,去调查周铭。对于一个做投行的人来说,尽职调查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。我不能拿我和孩子的未来去赌一个陌生人的“风度”。
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了,却让我更加困惑。周铭的履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。名校毕业,创业顺利,没有不良嗜好,没有复杂的感情史,甚至连绯闻都没有。他确实是单身,父母也确实在催促他的婚事。但最关键的一点,“不能生育”的原因,却查不到任何医疗记录。
一个谜一样的男人。他越是完美,我心里的不安就越是强烈。
小雅听了我的描述,一拍大腿:“欣欣,你小心点!这人该不会是骗子吧?或者有什么特殊癖好?他图你什么啊?图你快生了,省了十月怀胎的麻烦,直接当爹?”
她的话像一根针,扎在我最敏感的神经上。是啊,他图什么?
带着这份疑虑,我第二次约见了周铭。这次,我选在了一个开放式的茶餐厅,人多眼杂,能给我一些虚假的安全感。
“周先生,我想我们之间需要更开诚布公一些。”我开门见山,“你为什么选择我?或者说,你为什么需要一个‘家庭的外壳’?”
他似乎料到我会这么问,沉默了片刻,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,推到我面前。
照片上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人,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,背景是灿烂的向日葵花田。女人很美,眉眼温柔,和周铭有几分夫妻相。小男孩虎头虎脑,笑得露出几颗小米牙。
“这是我的妻子和儿子。”周铭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块巨石砸进我心里。
“……他们人呢?”我艰难地问。
“三年前,一场车祸,他们都走了。”
我的呼吸瞬间凝滞了。我看着周铭,他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,但眼神深处,却是一片望不到底的死寂。那一刻,我之前所有的揣测和防备,都显得那么可笑和残忍。
“对不起。”我低声说。
他摇了摇头:“事故的责任方是我。那天我开车,有些疲劳驾驶……如果我当时小心一点,如果我没有接那个该死的电话……”他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,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情绪的裂缝。
“我的岳父岳母,至今都不能原谅我。他们觉得是我害死了他们的女儿和外孙。他们年纪大了,身体不好,唯一的念想,就是希望我能重新成家,‘走出来’。他们说,看到我成家了,他们才能安心。”周铭的声音恢复了平静,但那份平静之下,是无尽的伤痛。
“我试过,去相亲,去认识新的朋友。但是我做不到。我没办法再像正常人一样去爱,去组建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庭。我的心,已经跟着他们一起埋葬了。”他看着我,目光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,那是和我一样的,一种被生活打碎后的疲惫和无奈。
“你需要一个妻子,一个孩子,来演一场戏,给你岳父岳母看?”我明白了。
“是,也不是。”他说,“我需要一个家庭的形式,来结束过去的痛苦,也为了让他们安心。而你,陈小姐,你需要一个能给你和孩子提供庇护的港湾。我们各取所需,互不干涉感情,这或许是最好的安排。”
“那……不能生育的原因?”我还是问出了口。
“车祸之后,我做了结扎手术。”他平静地说出这句话,仿佛在说别人的事,“我不能,也不配再有自己的孩子了。这是我对他们的惩罚,也是对自己的赎罪。”
茶餐厅里人声鼎沸,我却只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原来,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契合的伤口。我的伤口,是被人抛弃;他的伤口,是自我放逐。我们都是被爱摧毁过的人,所以才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用最理性的方式,来重建生活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我说,“我们结婚吧。”
没有求婚,没有戒指,没有鲜花。我们的结合,更像是一场商业合作的签约仪式。三天后,我们去了民政局。当我挺着九个月的肚子,和周铭并排站在一起,拍下那张红底的结婚照时,工作人员的眼神充满了探究,但我已经不在乎了。
我们领了证,我搬进了周铭那套一百八十平的房子。房子很大,装修是冷淡的北欧风,一尘不染,却也空无一人。这里没有任何女主人和孩子生活过的痕迹。后来我才知道,这是他出事后新买的房子,那个曾经充满他们一家三口欢声笑语的家,他再也没有回去过。
他把主卧让给了我,自己睡在客房。我们的生活,就像两条平行线,在同一个屋檐下延伸,互不打扰。他每天准时上下班,会提前为我准备好营养均衡的饭菜,虽然味道一般,但能看出是用了心的。他话不多,我们之间除了必要的交流,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的。
我以为,我们的婚姻就会这样,像一潭死水,平静地维持下去。直到我预产期提前的那天晚上。
那天深夜,我的肚子突然开始剧烈地疼痛。我挣扎着想去拿手机,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。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,房门被猛地推开了。是周铭。他穿着睡衣,头发凌乱,脸上满是焦急。
“你怎么了?”他冲过来,看到我痛苦的表情,立刻明白了什么。
他没有丝毫犹豫,将我打横抱起。他的手臂很有力,抱着我这个临产的孕妇,脚步依然很稳。他一边往外冲,一边用手机叫救护车,联系医院,条理清晰,没有一丝慌乱。
在去医院的路上,我疼得几乎要晕过去,意识模糊中,我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,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。我听到他在我耳边不断地说:“别怕,陈欣,我在。深呼吸,没事的,马上就到医院了。”
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叫我的名字,不是客气的“陈小姐”,而是“陈欣”。他的声音,像一艘坚固的船,在我痛苦的浪潮中,给了我唯一的支撑。
孩子顺利出生了,是个男孩,七斤二两,很健康。当护士把孩子抱给我看时,我激动得热泪盈眶。我转过头,想和周铭分享这份喜悦,却看到他站在产房门口,远远地看着,眼神复杂,有欣喜,有羡慕,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刺痛和悲伤。他没有上前来抱一抱孩子,只是站在那里,像一个局外人。
我突然明白,这个新生命的到来,对他而言,或许并不是一场治愈,而是一次残忍的提醒,提醒他曾经失去的一切。
出院后,我请了月嫂,但周铭依然亲力亲为。他学着给孩子换尿布,笨拙地拍嗝,半夜孩子一哭,他总是第一个醒来。他给孩子买最好的奶粉和尿不湿,把儿童房布置得像童话世界。他做得比一个亲生父亲还要尽职尽责,但他从不抱孩子。
他只会站在婴儿床边,静静地看着孩子熟睡的脸庞,一看就是很久。他的眼神里,有我看不懂的深情和挣扎。
我们的关系,因为孩子的出生,变得微妙起来。我们不再是简单的合作者,却也离真正的夫妻很远。直到孩子满月那天,他的岳父岳母来了。
两位老人头发花白,脸上刻满了岁月的风霜和失独的悲痛。他们看到我,表情有些不自然,但看到我怀里的孩子时,眼神瞬间就软了。
“这就是……你们的孩子?”老太太颤巍巍地问。
周铭走上前,很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膀,说:“爸,妈,这是陈欣。这是我们的儿子,叫周念安。”
念安,思念平安。我心里一动,这是他给孩子取的名字,我没有反对。
那一整天,周铭都表现得像一个完美的丈夫和父亲。他给我夹菜,给孩子喂奶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。两位老人看着这一切,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。临走时,老太太拉着我的手,眼眶红红地说:“孩子,周铭这几年过得太苦了,以后,你们好好过日子,我们就放心了。”
送走老人,房间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。周铭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。
“谢谢你,陈欣。”他对我说道。
“该说谢谢的是我。”我说,“你为我和孩子做得够多了。”
那晚,我们第一次坐下来,像朋友一样聊天。我们聊了我的过去,聊了魏东,聊了我曾经对爱情的憧憬和破灭。他也聊起了他的妻子,那个爱笑的女人,他们从大学就在一起,曾经是所有人羡慕的神仙眷侣。他还聊起了他的儿子,那个喜欢擎天柱,梦想成为宇航员的小男孩。
他说,他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们,梦到车祸那天的场景,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像昨天才发生。他没办法原谅自己,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,把自己囚禁起来。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他们或许并不希望你这样?”我轻声问。
他愣住了,没有回答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念安也一天天长大。他会笑了,会咿咿呀咿地叫了。他似乎特别喜欢周铭,每次周铭一靠近,他就会手舞足蹈,咯咯地笑。
终于有一天,念安发高烧,哭闹不止。我和月嫂都束手无策。周铭闻声赶来,看着孩子烧得通红的小脸,第一次,他伸出了手,把孩子抱进了怀里。
那是一个生疏却无比温柔的拥抱。念安在他怀里,竟然奇迹般地停止了哭泣,只是委屈地抽噎着,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。
周铭抱着孩子,身体僵硬,眼眶却一点点地红了。一滴滚烫的泪,落在了念安的额头上。
从那天起,一切都变了。周铭开始抱孩子,给他讲故事,带他去公园晒太阳。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,不再是那种应付式的微笑,而是发自内心的,带着暖意的笑。
有一天,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。推开门,看到客厅里柔和的灯光下,周铭正抱着念安,在客厅里慢慢地踱步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。念安已经睡着了,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,睡得香甜。
那一刻的画面,温馨得像一幅画,让我瞬间红了眼眶。我曾经以为,我只是为孩子找了一个物质上的依靠,一个形式上的父亲。但我现在才发现,我找到的,是一个愿意用自己的余生,来温暖另一个生命的,破碎而善良的灵魂。
就在我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的时候,魏东回来了。
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我的住址,直接找上了门。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,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画家。他说他后悔了,他想我,想孩子。
“欣欣,你原谅我,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我保证,这次我一定当一个好父亲。”他拉着我的手,苦苦哀求。
恰好这时,周铭带着念安散步回来。三个男人,一个孩子,在我家的客厅里,形成了一种无比尴尬又紧张的对峙。
魏东看到周铭,愣了一下,随即露出了敌意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陈欣的丈夫,孩子的父亲。”周铭平静地回答,将念安护在身后。
“父亲?”魏东冷笑一声,“你别搞笑了,孩子是我的!你一个外人,有什么资格?”
“资格不是由血缘决定的。”周铭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,“是在孩子半夜哭闹时,你愿意第一时间冲过去;是在他生病时,你愿意整夜不睡地守着他;是愿意把他的未来,规划进你的人生里。这些,你做到了吗?”
魏东被问得哑口无言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我走到周铭身边,抱过念安,对魏东说:“你走吧。我的丈夫和孩子都在这里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魏东最终还是走了,带着他的不甘和懊悔。
关上门,我看着周铭,他正温柔地看着我怀里的念安。
“陈欣,”他突然开口,“我们,要不要试试,当一对真正的夫妻?”
我愣住了。
他走过来,轻轻地握住我的手,他的手心,温暖而干燥。“我知道,我们开始于一场交易。和你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,我感觉自己好像……又活过来了。念安很可爱,你……也很好。我不想再演戏了,我想给念安一个真正的家,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。”
我看着他的眼睛,那片曾经死寂的湖水,如今已经开始有了波澜,倒映着我和念安的身影。
我笑了,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。我点了点头。
那天晚上,周铭第一次走进了我的房间。我们没有做任何事,只是并肩躺着,中间隔着熟睡的念安。我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,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。我从未感到如此安心过。
我曾经以为,我的人生是一艘触礁的船,只能在冰冷的海水里,拼命寻找一块能让我和孩子暂时栖身的浮木。我用最理性的计算,找到了周铭这块看起来最坚固的“浮木”。
可我没想到,这块浮木,在与我相遇后,也渐渐生出了根,发出了芽。我们两个被生活伤害得体无完肤的人,像两棵在废墟中幸存的树,相互依偎,相互取暖,竟然在彼此的生命里,重新长成了一片可以遮风挡雨的森林。
幸福,有时候真的不是按照图纸施工,而是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之上,用两颗千疮百孔却依然愿意靠近的真心,重新搭建起来的,一个温暖的避风港。